一个老猎人的诡异经历八七青猴出山

叶骅摄影文〡叶木喊山七月初，地里的玉米棒子嫩极了，一掐全是汁水。这时候的玉米棒子，距离成熟虽然还有一段时间，但是掰几个来，放在大铁锅里一煮，啃起来香甜多汁，非常美味。龙川镇前街的王大妈，有两个外孙。学校一放假，两小孩就从城里回乡过暑假。这天一大早，王大妈拎了个篮子去小陇山脚下的地里掰玉米棒子，她想煮一点棒子给两个孙子尝尝。盛夏的小陇山林木苍翠，山脚下蒿草茂盛，王大妈沿着田间小道慢慢走到自家的玉米地边，她刚要动手掰棒子，却听到玉米地深处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。王大妈生怕是野猪狗獾之类的野兽藏在玉米地里，说不定会突然钻出来伤人，就站在地埂高处，试探着朝玉米地里丢了一块石头。好家伙，这一块石头丢下去，玉米地里先是沉寂了片刻，但是片刻之后，有十多只青猴猛然从玉米地的各个方向奔蹿而出，稀里哗啦就朝山上逃去。这些青猴大都抱着几个玉米棒子，看样子，是下山觅食来了。王大妈这一惊非同小可，要知道，她活了大半辈子，但是从没在山下见过青猴。她吃惊之下，忍不住放声大喊起来。那些猴子听到她的喊声，更加惊惧，奔逃的速度加快了不少，转眼间就消失在林子深处，无影无踪了。眼看猴子都逃走了，王大妈逐渐冷静了下来，她钻进自家的玉米地一看，只见里面的玉米已经被糟蹋的七零八落，很多棒子都被掰下来丢在地上，还有些被猴子胡乱啃食了一半。王大妈眼看自家的庄稼变成这个样子，又心痛又生气，她蹲在地里咒骂了一会猴子，就把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玉米棒子给捡了起来，放进了篮子。竹篮子装不下这么多玉米棒子，王大妈想了想，决定先回村喊了老伴儿来，用背篼把这些糟蹋了的玉米棒子背回去，顺便再商量商量，怎么对付这些猴子。要知道，猴子们来第一次，就有可能来第二次，要是来个三五次，这块辛苦侍弄的庄稼地，就完蛋了！王大妈到底是个婆娘家，心里承受能力弱，回村的路上，她嘴里骂骂咧咧，脸上始终挂着泪珠子。王大妈快要进村的时候，迎面撞见了牵着骡子要去泉边给骡子饮水的老猎人黑爷。黑爷见王大妈一张苦瓜脸，还垂着眼泪，忍不住就问她说：他婶子，这是怎么了？和掌柜的吵架了？王大妈抬头看见是黑爷，好像逮住了救星一样，一把扯住他说：哎呀，可算遇到你了，你得帮帮我呀，我家山下的那片玉米地呀，要被青猴子给糟蹋光了，你看看，你看看！说完，王大妈把竹篮子递到黑爷眼前给黑爷看。黑爷朝篮子里一看，只见里面全是些被啃得残缺不全的玉米棒子。黑爷大概明白了王大妈遭遇的事情，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地说：这玉米棒子是被野兽给吃的，不过，你怎么知道是青猴干的呢？要知道，咱们小陇山里的青猴都在天爷梁附近的老林子里，我活了这几十年，从没见过它们到山下来啊。王大妈跺跺脚说：哎呦，我这一把年纪了，怎么会说假话呢，我真的是亲眼所见啊，以前进山摘野菜，我见过这种青猴子，肯定认得它们，别说你奇怪，我也在纳闷呢，这畜生怎么会到山下来呢？黑爷见王大妈言辞急迫恳求，看样子确实是目睹了青猴子糟蹋庄稼，就安慰她说：你别太着急了，我这会饮了骡子，拿上猎枪到你家地埂附近看看去。王大妈千恩万谢说：麻烦他黑叔了，我就怕这些畜生再出来糟蹋庄稼，要是多来个几次，我这两亩多地啊，只怕都要绝了收喽！黑爷和王大妈分开后，心里一直在犯嘀咕，这青猴子，怎么会出山呢？他回顾过去的几十年，可是从没听说过有谁在山下见过青猴子。黑爷沉思着饮了骡子回了家，不声不响把猎枪取出来，就想出门。黑嫂子看黑爷背着猎枪要出去，就问他说：这都快中午了，你要进山打猎呀？只怕还没走到地方，天就黑了。黑爷说：我听说小陇山脚下有青猴子出来糟蹋庄稼，我去看看去。黑嫂子说：咱家在山脚下又没有地，你操的这份心！黑爷笑笑说：都是乡亲们的事情嘛。黑嫂子听他这么说，就没再阻拦，任他出了门。黑爷一路来到小陇山下，他先在王大妈的玉米地附近查看了一会。王大妈的家人早就把被猴子糟蹋的玉米棒子给运走了，但是黑爷从庄稼附近留下的痕迹、毛发、粪便不难看出，这里，确实曾有不少的青猴来过。在龙川人的眼里，青猴是一种灵性的动物，猎人从来不伤害它们，而它们也远在深山，很少和山外的人有交集。这次它们集体跑到山下来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？难道，是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？黑爷想了又想，最后决定进山到天爷梁附近去看看。这天天色不早了，第二天一早，黑爷背上猎枪，带上干粮和水，一路不耽搁，径直就去了小陇山深处的天爷梁。咱们在前面的故事里提到过，小陇山深处的天爷梁，路途艰险，罕有人至，是山中秘境。那些糟蹋王大妈家庄稼的青猴，就栖息在这里的老林子中。这天下午，黑爷跋涉到天爷梁附近的时候，沿路发现了一些人丢弃的烟盒子，食品的包装袋，似乎最近这里有人来过，而且人还不少。黑爷长了个心眼，没有直接往天爷梁去，而是绕了个路，爬到了天爷梁附近的一处山峰。他站在峰顶俯瞰，发现郁郁葱葱的天爷梁在山脚连着山腰的地方，树林突然被撕裂了一大片，露出了黑褐色的岩石和土地，上门还搭建起了几间临时的房屋。他仔细看那块地方，上面不断有人来来往往，看上去忙忙碌碌。他侧耳倾听，偶尔还有机器轰鸣的声音传来，看那样子，似乎是有人在采矿或者伐木。这下，黑爷的心里有底了。看来啊，是有人跑到小陇山的天爷梁附近做事，惊动了祖祖辈辈栖息在这里的青猴子，猴子沿途逃窜，一直到了山脚下。黑爷还在思索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，天爷梁方向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了几声锐利枪响，这枪声打破山间的宁静，在上空久久回荡。黑爷心里一惊：这些人还有枪，看来，不会是一般的人啊。黑爷读书不多，但是不糊涂。他心想，要是国家在小陇山深处伐木或者采矿的话，那龙川镇的老百姓肯定会知道，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，这些人在这里采矿，为什么山外的人却浑然不知呢？就连镇上那些有头有脸，消息灵通的人，也从未提过有这回事啊！黑爷越想越奇怪，决定一探究竟。他从山峰上找路走下去，钻进了天爷梁附近的林子，又小心翼翼朝那块有人活动的地方靠拢过去。一路上，黑爷发现了好几只青猴的尸体，这些青猴都是被猎枪或者别的枪支给打死的，但是打死它们的人，却并没有把它们的尸体带走，看来这些人枪杀青猴，只是为了取乐。一路上发现的这些青猴尸体，让黑爷警惕心陡起。他把猎枪握在手里，缓缓朝前走了大概四五里路，终于，他来到了那块林间空地的附近。黑爷发现，这块空地的附近，有不止一个人在持枪警戒，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，既不是警察，也不是军人，倒像是说书人所讲的那些土匪混混。黑爷绕着空地转悠了很久，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看守的空缺，他趴在草丛里朝空地上观看，只见这块空地上整个山脚和山腰的林木已经被彻底砍掉了，空地上挖了几个大洞，还有几个大坑，有人不断从里面背出青黄色的石块来。这些人把石块一背出来，就有人忙着筛选，然后再用骡马给驮走，看他们去的方向，应该是从天爷梁的另一侧下山去了。黑爷一时半会猜不透这些人在做什么，但是目睹他们滥砍滥伐，杀害青猴的景象，黑爷心里能肯定，这些人，都不是好人。黑爷势单力孤，无法与这些人抗衡，不能贸然出去盘问他们，于是他决定先出山找找帮手，或者给村长打个报告，再进山来弄清楚，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。黑爷怎么也想不到，他这一不经意的发现，已经掀开了惊天大案的一角。这后面的故事，咱们明天接着讲。往期故事：一个老猎人的诡异经历（八四）：铁拳镇恶叶木喊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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